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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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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同男人亲吻。

     十五岁,初夏夜,同容望。

     19、 我不知容望是否还记得那晚的亲吻。

     我是记得的,还为此接连好多日都睡不好觉。

     我闲暇时常爱读话本,自然知道,有情人之间,才会相亲相吻。

     容望吻我,必是对我有情。

     他还赠我白玉,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虽我们都是男子,可大宣朝本就也有男子同男子在一起的,若容望当真喜欢我,我便就不娶妻生子了,虽然会有些遗憾,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我也就满足了。

     我想到这些,心跳如擂,从那晚之后,便满心欢喜地将玉悬上,日日佩带。

     我未想到,我遭嫌避世地活了十五年,有朝一日也会被人真心喜爱。

     20、 可容望自那夜之后就不再见我了。

     我去找他,他也常说要忙。

    其实,他不过是忙着在北燕走街串巷,同北燕的那些个贵族富贾家的子弟整日厮混玩乐罢了。

     我想,容望应是想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他一人在此北燕荒疆,又不能回宫,难免孤独,毕竟我这人常年待在府中,既不有趣,又生有热病,发病时还常常会咳嗽,其余人都会避我远远的。

     我不怪容望。

     及至暑夏过去,白露为霜,府里收了不少秋栗准备做糕点。

     我无端想起容望喜吃栗子酥,便跑去厨房,央求府里的厨子教我来做。

     厨子们怕我下厨受伤,都不敢教,奈何我执意坚持,日日都去,他们磨不过我,只好应允。

     因我那时少年心性,总觉得自己做的会更有意义,可我到底身娇手笨,总做不好,一次起火时,腕上还被烫了一小块红疤。

     一向怕痛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因为我怕自己说了他们就不让我再做栗子酥了,结果时日一长,这块疤就一直留了下来。

     我这右腕上本就有一块赤色的朱砂胎记,这烫疤宛若鲜红花蕊,映在皓白月腕之中,怎也消不去了。

     但我并不在乎。

     那段时间,我强忍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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