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夜,他应酬得有些晚,回来见洛神没睡,不但等着自己,还服侍他沐浴,帮他穿衣,极是温柔,瞧着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松了口气,上床后,借着几分酒意,将她身子轻轻搂入怀里,试探着,将掌心贴在了被下那片细滑如丝的肌肤上。
已忍了多日,此刻只感到愈发紧渴,见她卧在身边,仿佛一只柔顺的猫咪,彻底放下了心,将她搂住,开始和她亲热。
洛神低声道:“郎君,你真的没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李穆一顿,含含糊糊地道了句“无”,接着继续和她亲热。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
“去年春,你去了义成,我被阿耶带回家中后,得知陆柬之在交州抑郁不振,久病不愈,陆家阿妹求我帮忙。
我便谱了一支琴曲,以曲代言,交给陆家阿妹,代为传给柬之。
”
李穆慢慢地停住了。
洛神继续道:“曲名并非鸾凤鸣。
曲中更没有男女私情。
只是我出于和陆柬之的旧日情谊,勉励他振奋精神而已。
”
“没有告诉你,是我的疏忽。
我和陆柬之,从前也确实是有过往来。
但嫁了你之后,我便将他视为兄长了。
”
“郎君,你信不信我?”
李穆从她胸前抬起了头,和身下的她对望着,片刻前眸底泛出的那片激情之色,慢慢地消退。
他从她身上慢慢地翻了下去,闷声道:“我信。
”
洛神紧紧咬唇,望着帐顶,说:“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李穆沉默了片刻,道:“琴谱我已销去了。
你不必担心,往后不会有人知道此事的。
”
洛神亦跟着沉默了,许久,终于低低地道:“这回多谢你,替我保住了名声。
”
李穆仿佛睡着了,良久,慢慢伸臂过来,将她身子重新揽入怀中,掌心安抚般地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你也不必再多想了。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
洛神嗯了一声,出神了片刻,闭上了眼睛。
……
次日大早,天还没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