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了我的名声,得罪了人,不知李协李都卫可有安排了?”
绿娘忙道:“夫人放心。
李都卫已有安排,派人在我边上护着了。
”
洛神点头,出了舱房。
绿娘送她出舱,看着那一抹身影上了岸,在随从的簇围之下,登上停在岸边的那辆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李穆明日离京。
李协等人今夜择城西江畔一有名的临江酒楼为他办宴践行。
盛情难却,李穆自然前去赴宴,席间觥筹交错,众人杯酒言欢,豪兴大发,至宴散,已是戌时末点。
李穆向众人再三地道谢,一番话别,各自散去之后,自己却没有立刻归家,踏月,行至附近江畔,独自对着脚下江流,默默立了片刻,从怀中取出那册那夜被雨水淋得纸张已然发皱的琴谱,卷起,朝着江心那片日夜奔流不停的滚滚江涛,奋力掷去。
那东西,在夜空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最后变成一个小点,落在数十丈外的那片江心漩涡之中,瞬间被滔滔江流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穆转身,上马疾驰而归。
他回时,已是很晚,高峤早已回府。
门房见他也回了,关门上闩。
李穆回院,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进了屋。
房中灯还亮着,床帐低垂,地上脱了她的一双绣鞋,隐隐可见她卧在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知她应是睡着了,便自己轻手轻脚地入了浴房,出来,熄灯上床。
那个雨夜之事,李穆自知吓到了她。
这几天,白天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到了晚上,两人同床之时,对着他,她虽然柔顺依旧,但对那事却兴趣淡淡,完全没了先前在床上时那股子缠他的热情和黏糊劲。
李穆知她应当还没从那夜自己带给她的阴影里彻底恢复过来。
心里也是后悔。
她既没有兴致,他自然也不敢再动她,免得再惹她厌烦。
已是几个晚上了。
今晚上床,才靠近,闻到了她发肤间散出的淡淡幽香,李穆便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渴紧之感。
迫着自己不去想,翻来覆去了良久,方慢慢入睡。
一夜无话,次日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