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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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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她脖颈上的那道伤口,整齐划一,确实是利刃所伤,且足有数寸之长,深亦入了皮下,虽过去了一夜,伤口附近依然有血丝外渗,且位置更是凶险,离颈脉不过分毫之距。

    若再过去些,怕当时就活不成了。

     丁崧摇了摇头,回来,将所见讲述了一番,随即看向高峤和萧道承。

     绿娘将脖颈伤口掩住,再次叩头,流泪道:“奴本贱躯,知那位公子出身高贵,奴惹不起。

    原本,便是昨夜死于剑下,亦是命该我受,不敢怨。

    侥幸逃生,今日在家养伤,忽被唤来这里要奴作证。

    奴不知该做何证,斗胆拼着一死,据实而告。

    求贵人们饶了奴。

    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掏出一块手帕,抹泪。

     大堂中静悄悄的。

     高峤神色平静,也瞧不出喜怒。

    陆光的脸色,却极是难看。

     家奴心慌意乱。

     昨晚将昏死重伤的二公子弄回家后,陆家上下乱成一团。

    陆光暴怒,逼问于他。

    他怎敢说出陆焕之偷了琴谱,意欲散播兄长和高氏女有染的事?吱吱呜呜。

    被逼得急了,胡乱编了一通,想先搪塞过去,等陆焕之醒来,叫他自己再圆。

    却没有想到,陆光一大早就把事情闹到这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捏造。

    却没有想到,这个李协竟比自己还黑,不但把打人的过错推得干干净净,还反咬了一口。

     眼见家主怒目而视,似要吃了自己似的,慌忙喊冤:“这女子胡说八道!全是捏造的!二公子未曾伤她,李穆打了二公子,乃是因为” “因为何事?” 高峤盯着他,双目如电。

     家奴又卡住,在高峤两道目光逼视之下,脸色涨得如同猪肝,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李协看了眼还跪在地上抹泪的绿娘,心中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惊讶。

     昨夜他原本只和她说好,要她需要时,来此替自己作证,仅此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一个女子,竟想得出,也下的了手,将自己好好的脖子割出如此一道怵目伤痕。

     上去道:“新安王!中丞!是非曲直,早已明了。

    便是到了陛下面前,下官也只有这话。

    ”说完,恭敬地退到一旁。

     丁崧原本就不愿得罪高峤和李穆这对翁婿,情势急转直下,心中早下论断,于是看向萧道承,见他一语不发,神色有些古怪,正想开口,听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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