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就是如此无趣。
连句玩笑都开不起。
”
“景深,我也盼着你能早日解脱。
你若做田舍翁,我便做田舍婆好了。
到时翁对婆,凑合一起过,谁也别嫌谁。
”
高峤低头,见妻子一双妙目凝视着自己,不禁笑了。
想这些年,自己和她岁月蹉跎,又是懊悔,又感慨不已。
“阿令,往后我会尽量多地陪你,你若对我哪里不满,也只管和我说。
莫再像从前一样,自己胡思乱想,丢下我就不管了。
”
萧永嘉不再说话,只伸臂,将丈夫腰身搂住。
高峤只觉妻子温柔小意,如此抱着,肌肤相贴,仿佛竟比当年年轻之时还要令他动心。
忍不住又和她温存了片刻,忽然想起侄女今晚来访,妻子的态度有些古怪,便顺口道:“侄女之事,莫非你还在怪?我实是想不到的。
她小时候知书达理,为救阿弥,自己还险些被毒蜂蛰倒。
怎的大了,做事反如此偏激。
好在李穆当时无事,我瞧她也是真心悔改,且自己主动来寻我认错了。
你也莫怪她了。
”
萧永嘉出神了片刻。
“侄女能主动向你认错,自然是好。
只是为何她早前不来,选这个时机来认?我和你说,这孩子,小时候我看着她大的。
不是说她不好,只是觉得她心思没那么简单。
何况如今还做了皇后。
”
高峤笑了,摇头:“你啊,还是和从前一样,就喜欢多想。
在其位,谋其政。
她若改过,往后尽心辅佐陛下,母仪天下,则也是我高氏一门的荣耀。
”
萧永嘉道:“你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
“好,好,我知道了。
”
“还有件事。
新安王和天师教走得近。
这回新帝登基,竟连天师教的人都来朝拜了。
先前我去京口,天师教的一个女香主故意冲撞我,我讨厌那些人!更不用说那些人为报复李穆,当时还险些伤及阿弥!你不要让天师教的人留在建康!”
高峤忙搂住妻子,点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