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能模仿人之笔迹,技法高超,便是被模仿之人,恐怕也难辨真假。
”
“她在宫中之时,早学了皇帝手笔,拟下一道写给高峤的诏书。
又窃了玉玺,加印其上。
”
“诏书云,许氏勾结慕容氏,献女匿于皇后宫中,借机媚上。
倘若有朝一日,皇帝龙体有所不测,必是被那几人共同所害。
元凶者,除慕容替外,许泌、许皇后,亦共同参与。
命高峤持密诏,清君侧,正国法。
”
“我阿妹出逃之时,身上携此密诏。
倘若我遭不测,亦或日后,你食言毁约,她便会带此诏书,舍身去见高峤。
”
慕容替望着许泌那张渐渐涨红了的脸,微微一笑。
“许司徒,你说,高峤若是得了如此一道诏书,莫说上头玉玺分明,便是盖的一枚假印,他会视而不见,轻易叫太子上位,让你许氏从此一手遮天?”
“更何况,还有我阿妹是为人证。
你不必想着如何抓她。
她身怀绝技,除非自己现身,否则你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带的手铐上的铁链一阵哗啦作响。
“我慕容家族之人,无论男女,如今苟活于世,唯一目的,便是复国。
倘若你好好遵照先前诺言。
往后,你做你的南朝皇帝,我复我的燕国。
一南一北,两不相干。
否则,慕容替固然轻贱,死不足惜,但能拉你许氏下来,便是死,也是值了。
”
许泌暴怒,双目鼓凸,拔出腰间佩剑,疾步奔回到慕容替的面前,便要刺下。
慕容替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挺胸,闭上眼睛。
剑尖堪堪刺入慕容替的脖颈,许泌那只执剑之手,僵在了半空。
半晌,他突然收剑,哈哈笑道:“玩笑!玩笑罢了!慕容替,你果然是你个人物,我当初没看错你。
日后,你我想必还多的是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