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桓小时身体偏弱,高峤有意武训,长大后,体质才慢慢向好。
也是因此,加上他父母早亡,高峤一直不愿让他投军。
这一路行来,他跟着吃了不少的苦头,风吹日晒,到了这里,不但比先前黑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
此刻又听得他生病,洛神如何不急?急忙赶了过去。
高桓昨夜就睡在不远外的一间空屋里,窗子缺了半拉,阿菊给他收拾过屋子,便拿布蒙住,他嫌闷,自己把窗布给扯了。
这会儿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听到洛神进来的脚步声,便哎呦哎呦地呻。
吟了起来。
洛神坐到床边,问他昨夜吃了何物,又伸手探他额头,高桓只嚷难受,头疼恶心人犯晕,起来也站不稳脚。
洛神方才很是担心,但真见了他人,摸他额头温凉,人也无殊状,一眼便瞧了出来,分明是在装病。
便道:“你若真如此难受,我叫蒋二兄唤个军医来。
”
她转脸要叫人。
“阿姊,别!我知我从小最恨吃药了。
咦!好似你一来,我便比方才好了些,只是还是起不来,头有些晕。
你让我躺躺,再躺躺,我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
洛神看了他片刻。
“六郎,你若不想随我回,留下便是。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阿姊留几个人给你,先去了。
”
她摸了摸高桓的胳膊,站了起来。
高桓望着她的背影,呆住了。
日头渐渐升高。
洛神和随从各自坐上马车,樊成集合护卫,一行人从刺史府的门口出发,沿着昨日来的那条泥路,默默地向着城门方向而去。
那几个孩童,依旧在路边玩耍,看见一行人出,却不似昨日初见之时那么害怕了。
站在路边,歪着脑袋,看着洛神的马车,从面前缓缓经过。
“阿姊,等下我!”
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