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永嘉如此顶了一句,又无法反驳,只得忍气,吐出胸中一口闷气,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阿令,昨夜你的那些话,我都想过了,极是不妥。
你我若是和离,便是不计名声,阿弥也必伤心。
我不忍叫她难过,和离之言,往后莫再提了。
”
“至于纳妾,更是无稽之谈。
你何曾见我因无子抱怨过你?我无子无妨,侄儿辈里,不乏人才,日后择一出众者为家主,高氏后继有人,我也是无憾。
”
萧永嘉道:“随你。
离或不离,纳或不纳,皆在你。
人生苦短,你已中年,从前因我蹉跎,我只盼你往后能过得舒心些,莫太过委屈自己。
如此,我也能心安些。
”
她从窗畔起身,朝高峤微微颔首:“我乏了,去歇了,你自便。
”
说罢,朝门而去。
高峤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想自己这些年来对她处处忍让,最后竟落得如此一个对待,弃如敝帚,心里一阵气苦,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追了上去,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胳膊。
“阿令!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如此待我?”
萧永嘉见他面带隐隐怒色,自己那只胳膊,被捏得生疼,忍不住蹙眉:“你松开我!”
高峤不放。
“这些年间,我每日那么多事,你不体谅,反和我分居,叫我难堪,令我背后被人讥为惧内,我有可曾有半句怨言?”
“你不与我同房,我是强迫过你,还是另寻侍女?”
“每每你与我争执,便是无理取闹,哪回又不是我让你的?”
“如今你一句人生苦短,便要与我和离?我高峤哪里对不住你?”
他脸色阴沉,盯着萧永嘉。
“莫非你是嫌我老了,要另结新欢?”
萧永嘉那条胳膊被他捏得没法动弹,正皱眉忍着,忽听他嘴里道出如此一句,一愣,猛地甩开他的手。
“高峤,你当我萧永嘉何等人?”
“诚然如你所言,二十年间,我是毫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