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高桓又嚷:“大兄,你不帮我们就算,可不要去告密!你若告密,我和阿姊,这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高胤瞥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高胤一走,高桓又是后悔,又是担心,瞧着阿姊,她却如同已经事成,竟叫了侍女,开始收拾起行装,心里又是焦急自责,又是不解,口中道:“阿姊,怪我没用,坏了事。
我看大兄是个靠不住的……”
他热锅蚂蚁似地,在屋里团团乱转,忽然,眼睛一亮。
“要不,趁伯父伯母还不知道,我们先走!我去向李协借人!只要我提姐夫之名,几个兵,他不会不借!”
李协便是当初的宿卫营统领,如今已升官进位,掌建康都卫。
“六郎,你好大的胆!前次禁闭还没将你关够,是也不是?”
门外忽然一声怒喝,门被人推开。
高桓吓了一跳,转头,见萧永嘉站在门外,面罩寒霜。
高峤在旁,也盯着自己,一脸的不悦。
又见高胤也在他二人身后,顿时说不出话了。
洛神正坐在床边,和侍女折着衣裳。
侍女见状,面露惊慌,纷纷停了下来。
她却只转头,看了眼门外的动静,又继续低头折衣。
萧永嘉跨入屋内,盯了洛神片刻,道:“阿弥,你这是何意?”
洛神停了动作,慢慢地站了起来,朝向父母,说道:“阿耶阿娘既知道,我便也不隐瞒了。
我要去趟义成。
望阿耶阿娘勿加以阻拦。
”
高峤立刻道:“莫说路途迢远,一路凶险,便是坦途在前,你也不可去!从前是阿耶的错,将你误嫁。
如今当讲的话,前些时日,你阿娘都讲给你了。
阿弥,道不同,不为谋,何况是一世夫妻?李穆非我高氏同道之人!从前不知便罢,如今知道了,阿耶不能一错再错,眼睁睁看着你再被那李穆拖累,误了终身!”
高胤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