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头,他却没问,生怕问出个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出来。
刺史府门前,有小厮在门口等候他们归程。
姜锦把手上缰绳交给小厮,说了声“有劳”,便又转身面向裴临。
她先不说话,只伸手去解她身上那把原属于他的佩剑。
姜锦把剑伸向裴临,道:“这把剑太贵重,我受之有愧。
裴公子这些日子帮我良多,不必担心我再挟恩图报或是如何。
”
见裴临没有看她,目光定格在她握着剑柄的手上,姜锦顿了顿,继续道:“裴公子若不信,我大可对着这悠悠天地起誓。
我姜锦,他日若……”
裴临终于掀起眼帘,淡薄的日光下,他的瞳色显得愈发深沉,他哑声道:“何需赌誓?我自相信你的为人。
”
不值得信任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而已。
姜锦心下一松,把手往前再递了两寸,刹那间,他宽厚的手掌竟是已经直接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紧握的瞬间,她还来不及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已然悄悄上移,重新握住了剑柄。
仿佛方才短暂而温热的接触只是她的错觉。
姜锦蓦地抽回了手,她搓着有些发紧的手背,顺势一礼,没有拘泥于这些小节,“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
剑柄是冰冷的,可裴临的手心却在发烫,他没再多言,只微微颔首,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临近启程,姜锦有心观察了一番在院中收拾家伙事儿的家丁们。
左瞧右瞧,看起来会武的人不少,人数也比前世她印象中的起码翻了一番。
姜锦心下稍安,她又去前院拜访了裴焕君。
听到她的来意,裴焕君道:“两个镖师?我如今到底担着一个你义父的名号,阿锦,你若忧心自己的安全,我大可再派些人手。
”
姜锦打算到时候提前去救凌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