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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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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

     姜锦不是闺中娇养的大小姐,她本也是能挽弓、能跨马的。

     只是天意弄人,多年前,她在两军阵前中了一箭。

     若单是一支羽箭,不足以伤及根本。

     可惜的是,它的箭镞上淬了毒。

     箭伤易治,余毒却难以消解。

     这一箭后,姜锦从此病痛缠身,连抬手这样的动作都显得滞涩。

     姜锦没有察觉凌霄的异样。

     她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柔嫩光洁的手心,晶亮的眸子微微有些失神。

     养尊处优多年,从前翻山越岭、打猎鞣皮留下的茧子早没了踪迹。

     她也早拉不起弓、提不动剑了。

     “姐姐……”凌霄劝不动姜锦,悄悄叹了口气。

     她转身回去,拥着件狐皮的厚氅衣出来,细心替姜锦披到了身后。

     “其实夫人的病,去暖和些的地界将养是最好不过的……” 凌霄说完,自觉失言,很快就收了声。

     “凌霄,”姜锦开口,话音平和,“你瞧,我还像是走得出长安城的样子吗?” 从前困守在此,是因为她的夫君裴临是手掌重兵的节度使,他的家眷,必得留在长安为质。

     可如今,裴临早成了朝廷无法制衡挟制的一股势力,无人敢拿捏她,她要走,城门口的守将估计都得倒履相送。

     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被那道旧伤带累,再走不出这长安城。

     凌霄想要出言安慰,可姜锦的神色不见一点悲戚和自怜,倒叫她开解的话说不出口了。

     想到那位一年到头也难见踪影的裴节度,凌霄在袖中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愤懑道:“姐姐当年留在这里,怎么说也是因为他,他倒好,一点为人丈夫的自觉都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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