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算进去逛逛。
陈与年觉得季康元这时候总该走了吧。
他无声地朝许术递过去一个眼神。
许术回视,目光相接间回以他一个坚定有力的肯定:我也觉得。
但
“一会儿帮我挑一下项链好吗?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现在这条与裙子有些不搭,真想把它立刻取下来!”Phoebe一边比划一边对季康元说。
季康元微笑着回答:“我的荣幸。
”
陈与年、许术:“……”
于是诡异的四轮三蹦子又开到了商场。
Phoebe说的是让季康元帮她选,但真到了地方,她最在意的还是陈与年的想法。
四个人走着走着分成两拨,小情侣在挑项链,季康元跟在许术身后来到放置耳钉的玻璃柜台前。
想也知道是准备买给谁。
明亮柔和的吸灯点亮黑色麂皮上陈列的各色珠宝,许术沿着柜台一步步边走边看。
他没忘了自己还欠着季康元钱,这家店里最便宜的饰品也得四位数,景培的治疗费用还是个大窟窿,按理说眼下实在不是合适的购买时机。
可许术也会担心因为这样那样的顾虑而留下遗憾。
自回到A市以来,许术一直是景培情感和生活上的支柱。
从没喊过累不代表就真的不累,这种累不仅是肉体疲惫,更是心理上的沉重。
有的时候许术也想过,如果当初景培没有救他,如果他在季康元放手后一个人回了南镇……那么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会与他无关,他也不必在五年后因谁的苦难或悲或泣。
许术想逃避的不是劳累,而是可能失去朋友和家人的恐惧,是眼看着一千八百余天的情感将被厚土彻底掩埋的无力。
他答应过会给景培买新的耳钉,他担心承诺无法实现,怕景培遗憾,更怕自己遗憾。
死者的痛是锋利的断头刀,而他背后所牵系的生者的痛,却是绵绵无绝期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