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医生,抱歉,最近……有点忙。
’
‘没事,可以跟我说说状态吗?和父母的关系有没有改善?情绪方面变化还强不强烈?早晨有出现勃起情况了吗?或者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呢,方便过来咨询室一趟吗?’
‘……好的。
’
挂了电话,季康元的脚步往卧室外走。
许术刚觉得这一幕有点过分熟悉,下一秒
“我晚上不在家吃,下午小飞约我出去。
”
然后许术自己的声音:“……随便你。
”
早上六点半,许术的闹钟准时响起,是一段舒缓的纯音乐,他平时很自律,从不赖床,几乎每次都是音乐刚起个头就被他按掉,有时景培都不知道许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闹钟却竟然完整播放到结束并自动延迟十五分钟再响,景培还是第一次醒得比他早。
窗外天已经有些亮了,景培坐起来醒了醒神,再侧头去看睡在另一边的许术:“哥?”
连喊了四五声,许术才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嗯?”
看他又困又累的样子,景培心里酸得难受,但也知道此刻任何歉疚的话都无法减轻许术的负担,反而会让他更疲惫。
最后景培轻声说:“今天请假吧,你身体吃不消的。
”
许术抬手用掌心压了压眼睛,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干脆道:“好。
”他侧过身伸手在枕边摸到手机,关掉闹钟,又给领班打了通电话请假。
这一切动作他都全程背对着景培完成,将手机重新放回原位后,许术突然问:“我晚上怎么回来的?”
景培说:“你一个姓田的朋友把你背上来的。
”
他说完这句话后好半天没等来许术的回音,就在景培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许术终于又出声:“我今天多睡一会儿,要是中午还没起的话,你自己做了吃,不用管我。
”
景培顿了顿道:“哦,好。
”
许术今天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景培猜测或许是和朋友重逢聚会散场后的戒断反应,而且他真的肉眼可见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