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一天假,小田掐准了时间似的,许术刚闲下来一点,对方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才想起之前被搁置的吃饭邀约。
他们在电话里商量好把聚餐定在当天晚上。
许术下午报复性的一觉睡到快五点,出门前挑了好久的衣服。
他合适的外套拿去洗了,剩下的要么太厚要么太薄,约定时间将近,最后许术还是穿了件稍微偏薄的羊呢大衣。
这几天A市气温回升了一些,但风依旧很大,许术家单元楼的每层楼道口都是开放的,墙壁只砌到半腰,自然风循环得很通畅,所以许术推开门的那一瞬,感觉自己好像被风狠狠抽了个巴掌。
许术扶着门框定了定,扭头找景培借了他那件短款羽绒服。
许术以前没那么不抗冻,相反他体质一直很不错。
还记得读大二那年冬天上体育课,老师忘了看天气预报,课上到一半突然开始下雨。
正是隆冬,雨跟冰碴子没什么区别,许术把外套给了一个生理期的女生挡雨,一路跑回宿舍,浑身湿透,却愣是连寒颤都没打一个。
放到现在就算不发烧也得来个重感冒。
季康元从景培那拿的药到底还是给许术留下了痕迹,哪怕精神上的伤害许术可以强迫自己遗忘,身体却不是说好就能好了。
这也是景培至今仍在深深自责的原因。
他给季康元的药根本不是自己口中所说副作用最小的,那时‘季康元的出轨对象’这个人于他而言只是个没血没肉的符号,他也懒得多花心思。
季康元喂给许术的其实是R国地下市场里很常见的一种药,区别无非是换了个包装,实际也就值两百多块钱。
两百多块钱而已。
连那时景培衣服的一枚扣子都买不下的价格,却买断了许术不止五年的安稳睡眠和健康体质,买断了景培今后的所有漫不经心,和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真是一笔烂到透了的交易。
许术一到包间气氛就开始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