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挂断后,他浑身脱力般地瘫倒在沙发上面,胡乱扑腾着四肢,绝望地嚎叫了好大一阵。
陆时宜默默看着他发疯,脸上写满了无语两个大字,持续不断的噪音聒得他耳朵嗡嗡直响,手指悬在键盘表面,迟迟打不出一行完整的字。
有时候他真的忍不住拿强力胶水把郝宵的嘴巴封住,心里十分想不通,一个正常的人类,还是个成年男性,到底是怎么发出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的。
郝宵依然没有消停下来的趋势,肺活量强得惊人,扯着嗓子叫了这么久,周围的空气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陆时宜又忍耐片刻,起身回到卧室,从已经分不清到底属于谁的衣柜里挑了套西装和一条同色系领带,出来一起丢在郝宵身上。
“你干什么啊?”郝宵满脸委屈地问,他已经从躺着的姿势变成坐着了,紧紧环抱着膝盖,视线慢慢从衣服移到陆时宜脸上。
陆时宜比他本人还要着急,催促道:“你别在这儿鬼叫了,快点收拾收拾出门吧,等下邻居要找物业投诉我们了。
”
听到这话,郝宵顿时不乐意了,眉心的褶皱深到能夹死只蚊子。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看着陆时宜,埋怨道:“陆时宜,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陆时宜白他一眼,双手抱臂“啧”了一声:“你到底还要不要换衣服?”
“不换了。
”郝宵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耍赖皮,边说边别过头,不看陆时宜。
“你们员工知道你这样吗?”陆时宜瞬间被气笑了,作势要拿起手机录像,“你继续赖吧,我这就把你拍下来,匿名发到你们公司官网。
”
“那我就告诉大哥你欺负我,”郝宵搬出自己的靠山,试图扳回一局,和那种打架打不过对方就说“我找我哥来揍你”的熊孩子没什么区别,“反正大哥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
其实陆时季之前也就是随口一提,说陆时宜从小到大一直被家里人宠着,所以有时候会很任性,如果两人之间闹不愉快了,郝宵可以随时找自己。
没想到这人真的把这种客套话听进去了。
陆时宜感到一阵无语,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