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宜压抑着呼吸,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先把他弄上去再说吧。
”
代驾师傅从驾驶座下来,跟着搭了把手,把郝宵送进电梯后,又回到车里等候。
两人一左一右固定着郝宵,他却还是极不老实,胡乱扭动着身体,像条泥鳅似的,不断往地上滑。
浓浓的酒气弥漫在封闭的电梯厢内,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陆时宜紧蹙着眉,忍受着郝宵的撒泼打滚,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庄小北也很有眼力见地沉默不语,轻咳两声,以缓解尴尬。
醉酒后的郝宵完全变了个模样,又是扯陆时宜的上衣下摆,又是对着庄小北的耳朵呼气,精神头倒是很足,一刻也不消停。
庄小北心力交瘁,使劲推了他一把,心里忿忿地想,他大爷的,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俩的。
电梯很快在22楼停下,陆时宜和庄小北合力把郝宵拖到了门口。
陆时宜解锁开门,“滴滴”声刚一响起,郝宵便条件反射地挣开了两人的束缚,然后胡乱扑腾着胳膊。
虽然闭着眼睛,但他还是非常精准地,一头扎进了陆时宜怀里。
见状,庄小北也懒得进去跟着瞎折腾,使劲甩了甩手,朝表情冰冷的陆时宜说:“行了,那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说。
”
“好,”陆时宜点点头,任由郝宵乱动,“路上注意安全。
”
“陆时宜……陆时宜……”醉鬼又开始发酒疯,缠着陆时宜不撒手。
庄小北转过身摇了摇头,气不打一处来,打算等郝宵酒醒后再好好质问他一番。
怀里抱着个烫手的山芋,陆时宜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强忍心头的怒火,把郝宵拖到了沙发旁边,之后便一把扔了上去。
看着面颊潮红、衣服皱巴的郝宵,他长叹口气,冷冷地问:“你是真喝醉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