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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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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的感觉。

     池野将手枪灵活转了个弯,随后放归原位。

     “董梁,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他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当初我能救你一命,现在,也能随时把这条命收回来。

    ” 董梁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嘎吱作响,那段记忆被他强制关入记忆深处,可如今,不得不因池野而再度翻出来。

     他的母亲和池峰当初是在娱乐场所认识的,那会儿,母亲是头牌,说难听点,就是长得好,活儿最好的妓女。

     许是怀着母凭子贵的白日梦,后来,行事中偷偷扎破避孕套,终于有了董梁。

     本想借此上岸,却偶然撞见另一个使计怀上池峰孩子的女人直接被活活沉海,然而,自己不愿扼杀生命,加之本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她当即收拾东西,打算就此金盆洗手。

     好在干了这么些年,手里多少有点积蓄。

     可惜天不随人意,原来,早在之前她就染上了毒品,董梁身体状况正常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积蓄在不断购买毒品中消耗殆尽,没钱了,毒瘾发作活不下去,原本的老板也看不上她,便直接将家里当作做买卖的场地。

     久而久之,她做鸡又吸毒这事儿在领里街坊传开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董梁不明白,自己什么也没做,可人们看到他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般。

     妓女的儿子;不知是哪个客人的杂种;肮脏充满酸臭味的平民窟;逼仄破旧的屋子;叫人作呕的肢体交缠。

     这便是六岁之前,他的生活,恶臭不堪。

     他想恨,却不知道恨谁,又或者他太小了,根本不懂恨是什么。

     六岁那年的除夕夜,没等来母亲,但等来另外两人,一个是池峰,言行举止自成威严,另一个,便是池野,那个矜贵自持的小少年。

     当被接到池家庄园时,小到哪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让他膛目结舌。

     云泥之别,在那一刻具象化。

     他以为自己即将迎来新生活,可命运总爱捉弄人,大抵是身体里终究流着在外人眼里肮脏不堪的血液,加上池野这天之骄子的比较,从此,下人轻蔑的言语,池峰厌恶的眼神,以及无形的嫉妒将他裹挟。

     原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当阴沟里的老鼠,甚至在这般奢华的环境中,自己的不堪被衬得越发无处遁形。

     他甚至想,死了就好。

     于是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带着无尽释怀坠入庄园背后的人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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