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那时是个寄人篱下的身份,医药费还是江家给的,哪儿敢不乖乖照着江老爷子的话照做?
一来二去就结成了仇。
她考试江恕就调她闹钟害她迟到。
她要吃甜江恕就故意让阿姨放辣。
有一个夏天还干脆在葡萄架子下打了一架,她哭着在江恕脖子上挠出两道血印。
系统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放下写作业的手:“这样看你们还是两小无猜。
”
“两小无猜你个头啊。
”沈拂忧心忡忡:“当时就相看两厌越看越嫌,现在怎么可能对我有好感?”
“你挠完江恕,他这种金枝玉叶的大少爷,居然没有老爷子那儿告你的状?”
沈拂斩钉截铁地道:“他这个人死要面子,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打架打输了,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能说出去?”
“那会儿我每天放学了不仅要去医院,还要因为老爷子的吩咐和江恕斗智斗勇。
不仅体力上累得要死,一天复一天看着我父母躺在病床上勉强维持生命体征,毫无复苏迹象,心理压力也很大。
”沈拂缓缓道:“有天早上我一大清早就向学校请了假,准备乘车去墓园。
那天是我外祖父的忌日。
”
“他偏偏一大清早就不让我外出,想尽办法耽误我的时间,还把江家的车子都支开,不让他们载我去墓园。
”
系统瞪大眼睛:“这有点过分了。
”
“我那时脾气比现在坏得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实在没忍住,冲上去和他打了一架。
”
“刚才他拖着行李箱从门口走过去,我看见他脖子上现在还有两道浅浅的印子。
”沈拂有点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系统呸道:“这小子活该。
”
沈拂摇摇头:“然而,那天中午我终于赶到墓地,却发现墓地前围满了人。
外面一圈是我的大伯二伯姑姑,还有一些认识的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