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发现他是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竟然说走就走,带白为霜去了程家一家三口的墓地。
冬天天黑的早,墓地两个字又给温度加上一层debuff,池禹哆哆嗦嗦的带人往墓园里走,到了程愠墓前,他说:“就是这。
”
白为霜一脚踹开墓碑前摆的东西,池禹很有眼色说,“不怎么有人来,也就是程家隔了八辈的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过年过节顺手带一下。
”
“嗯。
”白为霜一个一个名字看过去,站到程愠墓前,“贪婪无厌,给你劝告你不听,自已的孩子丢了就折腾我的孩子,你以为那柳条是只会带来荣华富贵的好东西吗,那还是压命的东西,想舍弃时尽折独拿好处,一家三口地底相聚是你活该。
”
白为霜瞥过程佑安的名字,“特别是他死的最快。
”
气不过,她把手放在程愠墓碑上,又做了点别的。
池禹离不远处看着,总感觉白为霜嘴巴在默默念着什么,无声无息的,从她动嘴开始,阴风就吹的他心脏发紧。
片刻后,白为霜把手拿开,“别想有下辈子,就在底下受苦吧。
”
她挨个墓碑踢一脚,这才舒口气往外走。
池禹跟她后头,严重怀疑时尽折全家都是哪个山沟沟隐藏的世外高人。
主要是这一家人看起来最正常的只有时尽折,他除了恋爱脑,没别的毛病。
离开墓园大门,池禹车旁停着一辆低调的宾利慕尚。
白为霜看见舍赫从车窗里冒头,问道,“等多久了。
”
“没多久,主要是再不来我怕木白要说你去喝游泳池的水了。
”
“我出门前他是这么说的。
”时尽折下车帮白为霜拉开后车门。
看到木白在后排坐的不动如山,白为霜说,“看见没,正常情况下他很难找到另一半。
”
时尽折语塞,这他能说什么,真说了又不乐意。
他岔开话题,“天冷,里面放了衣服,你坐进去记得穿。
”
“等一下,那个,”白为霜喊池禹,“那小朋友,你记得明天别出门,特别是下午,就在家里待着。
”
“啊?”池禹不明所以。
“别问,照做就行。
”时尽折关上门,开车前又叮嘱一遍,“记得下午别出门。
”
汽车疾驰驶离郊区,开到中途,外面突然亮起烟花。
绚烂的花火照的车窗纷纷绿绿,舍赫摇下车窗,“我想去游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