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冲完水,二人准备回宫。
霍临风命众兵去用饭,独自送对方走出营门。
小的那个率先跑远,不停朝他挥手,他拦一拦大的这个,问:“这就走了?”
容落云仰脸看他:“军营的饭又不好吃。
”
霍临风忍笑:“过两日我休沐,请你吃好吃的饭?”
容落云想了想:“养好你的伤罢。
”然后扬长而去。
被拒绝了,小侯爷抚抚一片丹心,再一琢磨,是心疼他的身体所以如此?他冲那背影喊道:“我再买一口花缸给你送去!”
说罢大步流星地回营,直到日暮归家都是欣喜的。
夜里,将军府。
霍临风沐浴之后斜倚小榻,弄着笔墨修书一封,信封落字“沈舟”。
之前隐姓埋名无法相认,又曾受沈问道相助,如今该主动问候。
写罢一抬眼,见杜铮坐在角落捧信正读,足足七八封。
他阴阳怪气道:“杜管家,谁给你写的信?”
杜铮羞道:“咱在不凡宫这些日子,梅子寄来府里的。
”
他啧啧:“梅子还等你呢?”
杜铮说:“我不回她,她反而寄得更勤,写得更长,爱得也更深……”
霍临风奇道:“这是为何?”
杜铮答:“少爷傻么,欲擒故纵呀!”
欲擒故纵……霍临风咬笔暗思,传闻月老在有情人之间系了红线,那你来我往,时松时紧,放纵不理换来束手就擒?
妙啊,妙啊……
“呆子,”他不耻下问,“我该如何做?”
杜铮说道:“晾他容落云一个月!”
那怎忍得住?!霍临风默默掂掇,二十日?太久太久,半个月罢,要不十日凑个整数?五日呢,两天后休沐难道真的不见面吗?
一退再退,最后将笔一搁。
霍临风决定,先不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