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向前倾了一点,五指纤细修长,因为不见天日而有点苍白,此刻搭在明显比他深一个色号,肌肉线条精悍的小臂上,显出某种柔软的恳求。
他斟酌着用词,最后发现什么都掩盖不了此刻他被人半绑架地关在这里的事实,还是开口道:“我不会偷偷走掉的。
”
你不用用这种方法,来留住我。
宋明礼一手仍然放在他的后颈处,这一小块皮肤触感极好,温热细腻,简直能将人手指一并吸附进去。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嗯了一声,却没说要不要把安神的草药拿掉。
应拭雪抿了抿唇,宋明礼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不再能用齿接着折磨那点嫩肉:“宝宝。
”
“但你不是第一次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了,对不对?”
应拭雪心里狠狠一跳,条件反射性就要避开这个话题,可宋明礼仿若早有预备般,按在他后颈的那只手一用力,就将他抵在了床背上。
“医生根据这些天检测到的你的身体状况和反馈数据,推测出你有中度以上的焦虑症,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服用安眠性药物的药史,并且剂量还在不断加大,远超一般人能承受的正常范围内指标。
”
应拭雪手指渐渐收紧,侧颊如冰玉雕刻而成,半晌后喉间滞涩,一抬头,正对上宋明礼隐有红意的眼睛。
应拭雪愕然,抬手要去摸摸他的眼睛,半路被宋明礼握住,垂下眼睑遮住眼中情绪,放到嘴边亲了亲。
“我..”这样的感情实在太过陌生,以至于猝不及防下手足无措,如果是别人的话,应拭雪可能会非常礼貌疏离地说没事,不用。
但这是宋明礼。
这是世界上,唯一会真心心疼他的人。
心间的烫一路烫到眼角,宋明礼低头吻去他的那点泪意。
“安神草的用量我会慢慢减少,但是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你都要和我一起睡。
”
宋明礼果然说到做到,他之前确实需要一些外界的帮助,才能睡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