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重地,按在了唇瓣上,挡住了他要说的话。
宋明礼眼睑垂下,看着他:“嘘。
”
“那些垃圾,我会一个个去解决。
”
“但现在,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无关的事。
”
应拭雪愣愣地顿住在原地。
有些东西是说不出来的,但宋明礼真的变了很多。
为了避人耳目,这几年里,他和宋明礼在彼此的世界里,是真正的,音信杳无。
当初离开的时候,宋明礼虽然已经实际过问经手S.K各大项目,天之骄子光华灼灼,但毕竟才二十出头。
域外七年,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充斥着无数诡诈、血腥、骇人,却又有着所有世人狂热追求的财势,跌落地狱或一步登天。
应拭雪注意到他的左边眉峰处,有一处细小的疤痕,应当是非常惊险的情况,如果再进一点的话,可能都要刺穿眼球了。
皮肤变黑了点,轮廓更加深邃深刻,眉骨高耸而鼻骨直挺,乌凌凌的眼望下来时,带着说不出的压迫。
以及七年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眉宇间逼人的悍气。
那是已经完全成为狼群中真正的强壮鼎盛的头狼,岁月与时光洗去了所有的不成熟,蕴成非常难以言说,与无比吸引人的威势与魅力,是几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加起来都无论如何,无法望其项背的。
宋明礼将进来时,先放在桌柜上的托盘端了过来,又在床上,架起小桌子。
食物鲜香清淡,散着热气,都是当下时令的蔬菜,炖的软烂入味的牛腩,清蒸白灼的虾仁,煨得乳白的鱼汤,和一小碗米饭。
应拭雪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手摸到小腹时,才感到里面空空的。
“先垫一点,你的胃不能饿着。
”
如同很多年前一样,宋明礼给他盛好饭摆好筷勺,应拭雪伸手要去拿。
质地柔软的家居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清瘦腕骨,和明显狰狞宽大的黑色锁链。
应拭雪再次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是被锁住了的。
愣神的瞬间,宋明礼已经避开了他要拿餐具的手,自己用筷子夹了菜,下面接着碗,送到他唇边。
那动作实在太自然流畅,仿若天然如此般,笋片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应拭雪张嘴吃了进去,一点一点咬着。
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注意力被分散后,很难再分心去想第二件事,和记得那么多细节。
宋明礼成功转移了他的关注点,应拭雪耳尖红着,一个喂一个吃,房间内一时和谐融洽。
应拭雪吃的不快,喉管也细,小时候生病了药片太大吞不进去,都是他给剪成四瓣六瓣,就着温水哄着他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