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的重症病人这些药在黑市中流卖出去,该贱卖的贱卖,该哄抬的哄抬,最后获得的利益回流,让我牢牢压过我的所有兄弟姐妹,得到了我的父亲的另眼相看。
”
“这里的工人都是哑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从各个孤儿院挑选后送过来,而像这样的工厂,整个境内,还有成百上千处。
”
应拭雪悚然地看着生产线上毫无表情的工人,他们有的已经垂垂老矣,有的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低级重复的劳作使他们无需具备高端的知识,在日复一日中被器化成地下血管中黑色血液的一部分,直到生命的尽头被榨干最后一滴血肉。
难以言说的巨大愤火与悲哀有如滔天波□□嚣着吞噬,他重新从头开始回想起一切的蛛丝马迹。
现行律法中,安全保障重重审批极为严格,走私假药高利润但同时伴随着高风险,药企更是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然而这时应拭雪猛然注意到,郗宗博一直说的是郗家,而非盛安。
律法与药企、民众合力抵抗所有不法行为,然而如果这家药企,在最开始的时候连最大的掌权人,就叛变成了灰色利益链条的一端呢?
不止是这些,过度刺激下应拭雪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光,假药市场的背后,还隐藏着更为可怕的动物组织与人体组织买卖黑市。
或许他当时身为实验品的实验室,仅仅只是这片深海下,堪堪显露出的冰山一角。
应拭雪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倒下。
“你,”他剧烈喘息着,嘴唇哆嗦着:“你,怎么,怎么可能...”
郗宗博慢慢笑出来,衰老松弛的皮肉显出诡异的癫狂:“因为,这些钱的最后流向得益者,不只是我,还有。
”
寂静中,应拭雪看清了他的口型。
上面的人。
明面上的盛安千丝万缕勾连各大医疗,拥有巨大的数据库和样本库,方便准确定位到,并满足客户需求,而无形延伸的保护伞更是为其保驾护航,明暗中光影交织,无数贪婪的触角伸向庞大天穹下,每个人的器官和血液。
猖狂至此...指尖深深嵌入墙壁...猖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