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濒死的鱼儿拼命汲取水源,应拭雪浑身绷紧甚至顾不得形象去喝那点水,滴滴答答地水液顺着唇角流下,他竭力地喘息着,突然唇边被送来一块面包。
这是什么?应拭雪努力看清视线,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食物。
这阶段的实验结束了吗,还是什么新的实验法,压倒一切的饥饿让他无法过多思考,大口吞咽咀嚼了起来。
嗓子无法适应他这样粗暴地塞法,发出不堪重负地抗议,应拭雪浑然不觉,一道女声低低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三个小时后,这里就要爆炸了。
”
“到时候就逃吧,远远地逃出去,绝对、绝对不要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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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拭雪站在盛安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阳光已然升起,照在窗棂上反射出刺眼白光。
喉间肌肉因为过于紧绷而到了发颤的地步,他死死盯着那个标记,五指轻微扭曲着。
郗泊简走近他:“你觉不觉得,这个商标,和现在梵城的某个公司的商标非常像呢?”
天哲医械。
“八年之前,这个公司异军突起,其标志性符号'X',寓意医学同样存在无数未解之谜...”
“而这个天哲的前身,就是S.K集团下原智飞医械公司。
”
宛如金钟凌空敲下当地一声,应拭雪耳边一片嗡嗡。
十年前大火熊熊燃烧,暗夜中映亮半边天际,姗姗来迟的救火车鸣笛声,红蓝闪烁的警灯,遥远赶来的小镇居民议论纷纷。
肺部空气接近被全部用光,脚掌被扎得鲜血淋漓,他隔着重重人群回望,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血泪冤屈、让这些所有迷惘灵魂的无辜受难全部大白于天下。
可是,可是如果从一开始,从一开始他的方向就错了呢。
应拭雪嘴唇颤抖着,周身如坠冰窖。
如果当年的事情背后不止有一个主导,如果从很久之前,S.K就已经同样掺入到了其中。
电光火石间他回忆起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