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漫不经心开口:“楼下好像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盘子,有客人来呢,你先去帮着收拾收拾,晚点再来也一样。
”
等待回答的时间内,短短几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一墙之隔,应拭雪缩在书柜里,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血液急速冲击流动,以至于耳膜都到了如擂鼓动的地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哎,”冯姨应下:“我这就过去。
”
女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郗泊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缓缓转身,重新看向眼前巍峨森严的书房大门,半晌,眼底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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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拭雪和郗泊简肩并肩,再重新回到饭厅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刻钟后了。
姚宏显然是喝的有些上头了,见他回来眼前一亮,凑过去就要把胳膊往人肩上搭,被应拭雪不着痕迹地躲开。
“怎么去了这样久?”姚宏嘟囔着。
不管姚宏是有意无意,这句话一问出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味儿。
其实不止是在他重新踏入这个饭桌,回到众人目光中时,而是他一进入郗家大宅,这种跗骨的,藏在暗处的、阴骘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
应拭雪缓缓呼了口气,状似不经意地碰了碰郗泊简:“第一次来不太熟悉,光是找路找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碰到泊简,一起聊了几句,耽误了点功夫。
”
主座上,郗宗博看上去对这边的谈论对话毫不在意,依旧是那个笑咪和气的样子,蛇头拐杖立在椅边。
他这个年纪饭食饮酒都需要注意了,况且也没人敢灌他,侍立在一旁的佣人拿着酒瓶,小心翼翼地往他杯里添了一个杯底,低声劝道:“老爷子,这是第三小杯了。
”
郗宗博摆摆手:“不妨事!今天难得有小友同聚,我这个老头也放纵快活一回!”
应拭雪适时上前,将手中酒杯斟得满满,举高:“郗老,这些日子多蒙您的照拂,我敬您一杯!”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郗宗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