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端着酒杯,神色复杂地站在他的面前。
应拭雪缓缓站直身体:“......你怎么来了?”
单奇走到他边上,对他露出一个有点沧桑的笑:“我也要开始渐渐接手家里了,这次跟着我姐一起来祝贺。
”
他抬手要摸鼻子,应拭雪见来的是他,脸上显出点笑意:“你装什么。
”
一秒破功,单奇同学的深沉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
单奇一下笑出来,闻言抓了抓头发,跟他一起靠到石柱上:“好吧,其实我是被我妈强行逼来,让我跟我姐好好学学。
”
应拭雪:“学学也好,将来你总要接手的。
”
两个人站在这仿佛被世界分隔开的一小片地方,短短几月身份已迥异,说了几句之后,并肩立着,盯着地板,一时默默无言。
少间,应拭雪拿肩膀轻轻碰了碰他的肩。
这个动作是他们求学期,一个干事前心照不宣的默契小动作,霎时间单奇似乎又回到那些毫无心肝,每天唯一忧虑的只知道嘿嘿傻乐的日子,脸上又显出点二劲儿来。
他搓了搓手:“你和明礼哥,到底咋回事啊?”
“外面都传你俩闹掰了,那怎么可能,就明礼哥宝贝你宝贝的那个劲儿,他跟谁闹掰都不可能跟你掰啊。
”
应拭雪停顿了会儿,笑了笑:“没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发现,有个特紧急的事儿,我得先去做。
”
“不能告诉明礼哥吗?”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奥,”单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显然他不知道这前后两句有什么关系。
“班长去做实习了,据说在那个报社还被表扬了,嗯,程诚还是那样,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单奇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嘛,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个样。
”
应拭雪安静地听着,神情宁静而认真,似乎这些事情,重要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每日摆在他桌上的各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