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停顿如果外人来看,是根本没法发现的,似乎他一直都非常坚定地站在门口,终于片刻后宋明礼起身,向他走来。
应拭雪微微侧身,伸手要去开灯。
手指还未触及到灯光开关,就先一步被横亘来的一只大手抓住,握在了掌心。
宋明礼成年后净身高一米九几,肩宽腿长,手掌宽大有力而手指修长,如果是白日里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办公,是非常具有观赏性的。
而此刻非常轻松地将应拭雪的手整个握住,分开他的五指,逼着他每根指间,都同样接纳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继续迈步向前。
应拭雪垂下眼睫,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右边小腿和肩膀同时一凉,那是他已经退到墙边了,或者说,他是被宋明礼无可辩驳地抵到墙边了。
“说说吧,”宋明礼把玩着他的手指:“那天晚上,你和郗泊简说了什么?”
这是知道那晚他和郗泊简见过面了。
应拭雪偏过头,声色淡淡:“一些工作上的事。
”
纵使灯光不清,他此刻也能略略看到,宋明礼应该是眉尖挑了挑:“他向你许诺了什么?”
他这样问着,实际上似乎也并没有,真的希望得到应拭雪的回答,依旧慢慢玩着那如玉的手指,语气漫不经心,却又透着难以忽视的冷意:“无论许诺了什么,他能给你的,我都能双倍、十倍的给你。
”
宋明礼另一只还空着的手抬起来,轻轻替他拢了拢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又别到耳后,最后顺着耳部轮廓一路往下,缓缓摩挲他光滑如玉的侧脸:“别再去找他了,好么。
”
应拭雪眼睫颤着,从宋明礼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暗色的环境中,越加莹白的、泛着柔光的皮肤,唇瓣偏薄,唇中却有颗漂亮的唇珠。
他静静地耐心地等着应拭雪的回答,而几秒后,应拭雪对他幅度小,却非常难以忽略的摇了摇头,一手渐渐地,却又坚定地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前进。
对方仰头看着他,周边昏昏沉沉,而他的面容愈像水洗过一般,浸透着白意,眼瞳如最名贵的黑色宝石:“哥,我已经成年了。
”
他似乎在说某种难以避免的事实:“父亲答应我,一个月后,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