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应拭雪跌倒在地,冷汗大滴大滴地滴落。
一直隔了好半天眼前才再度有了镜像,应拭雪喘息着缓缓站起来。
当年那场人为的大火几乎烧掉了一切,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也在最后随着坍塌永埋地下,但一定还存在什么证据。
但当时他还太小了,小到人生前数年都是在一眼可以望得见顶的压抑室内,和滴滴答答的仪器声中度过,记忆模模糊糊,连他自己午夜惊醒时都会分不清,那到底是存在的和那个暗中说“我会带你们出去”的诺言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他孤儿院那四年臆症臆想出来的。
过去他不是没有试图找过这个地方,毫无线索寸步难行,直到几年前给他的小熊瓷偶突然被打碎,他一寸寸拼的时候,突然在底部内芯里发现了两个歪歪扭扭几乎辨不出的字。
南合。
应拭雪顺着后院一点点往内走,这里处在小山坡的山脚地带,周边树丛层层霭霭,山上溪流从这里流泻穿过,击在山石上叮叮咚咚。
不对。
应拭雪微微眯起了眼,住民打水早有自来水管和通用设备,这里如果真的偏僻少人,为什么一边草会显出同样倾向一边的痕迹。
他单膝蹲下身,伸手拨开草丛,终于发现了几处不明显的杂乱的横棱。
鞋印。
应拭雪深呼吸一声站起来,放轻脚步,今天他出来穿的便行衣,矮身在半人高的树丛中,顺着那点痕迹推测着往深处走。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一座四合院似的屋宅映入眼帘。
砰、砰、砰。
血液回流心脏急剧地跳动着,应拭雪摁紧指关冷静在外观察着,终于找到一个围墙有缺处,助跑单手撑住一翻!
像某种灵敏夜行动物般悄无声息地落到在地,全程声音之轻几乎没有惊起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