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地回笼他张了张嘴无措地去想去看应拭雪,却被听到动静姗姗来迟的佣人惊呼着拉起来隔开。
佣人显然紧张极了毕竟哪个伤了都担不起,单奇被拉起来左右检查着人影晃动他看不到应拭雪的脸,他扒开女佣的手臂却被误以为还要打架死死拉着,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单奇只觉得前十一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他徒劳地伸手,终于隔着大人的手臂看到了应拭雪充满泪水的脸。
第3章心软
十分钟后,客厅
单炎绝望地教训着家里的臭小子:“你干什么了?我就去了一会儿你就把人打成了这样,怎么还把布偶弄坏了?”
单奇完全慌了神,他要站起来,却被单炎一下又按到了沙发上:“想干嘛?嗯?”
而那边,宋明礼和俟承钧围着应拭雪,何洁手足无措地边给他处理磕出来的伤口边哄他:“不疼不疼,小少爷,我给您上点药就好了...”
大抵有的小孩天生就安静,应拭雪几乎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最后在下巴处汇聚,一滴一滴掉在衣服上,就算哭也只哭了那么一会儿,在其他人到来时就更加止了声息,偏偏鼻尖眼边都是红的,就那么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右手被上着药,左手紧紧握着那点碎成几瓣的瓷片。
当时来的时候就有佣人把那些碎瓷片捡起来装到小塑料袋里了,单炎看了看说把这些瓷片给他他找人去修。
却不料应拭雪像是又被刺激到了似的一下把那包瓷片抢回来紧紧护在怀里,哭红了的双眼就那么戒备又抗拒地盯着他。
单炎虽说称不上妇女小孩之友但也从来没被这么敌意地看过,当即就捂着心口呈心碎状,何洁赶忙把他带过来让他坐在沙发上,由着他握着那包然后一点点给他上药。
此刻掀了衣服,才看出身上磕成了什么样,当下不显,但之后肯定会青紫的,何洁一边涂药一边心疼地不行,俟承钧心里啧了一声,手肘碰了碰宋明礼小声说:“哭的可怜见的,你要不要去”哄哄。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宋明礼视线正直直落在那些瓷片上。
俟承钧愣了一下,而未等他细看,宋明礼已经收回视线,眉间微皱着。
俟承钧食指微屈抵住下巴思索着,觉得到底还是他名义上的便宜哥哥知道重点在哪儿:“你说这瓷偶还能修好吗,倒是有几个专门做这行的师傅...”
这时候谁也没说一个瓷偶摔坏了就摔坏了这种话,毕竟就算再没情商的人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玩具的事儿,很可能是在无数个被忽视和孤独的时刻陪伴某个孩子从幼儿到少儿。
宋明礼:“他不会把那个瓷偶拿过去给人修的。
”
俟承钧想了下也是:“那让单奇给他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宋明礼没有再说话,单炎带着单奇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