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发糕动了动。
“你说什么!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不是说脑死亡一直在icu里躺着吗?真可怜啊。
”
“是啊,唉,也命苦。
”
……
失责的父亲,去世的母亲,法学院。
季一石?
姜酝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又想起了那块被砸坏的墓碑和巨大的敲击声响,她抱紧了发糕,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很安静,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小区外的地铁施工噪音,姜酝出神地捏着发糕的小爪子,总觉得心头的阴云挥之不去。
她抬眸看了看时间,四点半,方时已经考完试了。
拨电话的时候姜酝没有犹豫,她现在急切地想要和方时说说话。
可是电话响了好久,方时还是没有接。
等待在等待音中被无限拉长,姜酝沉默地看了一眼手机。
大概是在忙,平时他接电话很快的。
发糕从她怀里跑出去,姜酝正准备挂电话,等待音突然一顿,方时那边接通了。
“方时,你是不是……”
“酝酝。
”
他很少这样喊她,平时他喜欢用带着点黏糊喑哑声音凑在她耳边的直呼她的名字,姜酝微微蹙起了眉。
方时那头听起来风很大,或者是他在跑?姜酝的耳朵仿佛被风声灌满了,她愣愣地“嗯”了一句。
“我有一点急事要处理,买了晚上的车票回淮州,本来和你约了明天一起吃饭,要爽约了。
”
姜酝这次终于在他的长句里听出了他的喘息,风声渐停,那头行李箱轮子擦过地面的声音也显现出来。
“没关系啊,家里的事更重要。
”家门外响起钥匙转动声,姜酝起身往卧室里走,“那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我先不和你说了噢,到淮州了和我发个消息,别着急,安全第一。
”
方时应该是在过安检,姜酝打算挂电话。
“你也重要。
”他接上姜酝的话,“等我回去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找你,等我。
”
“嗯,等你。
”姜酝点了点头。
她站在窗边,挂掉了电话。
如今冬去春来,白昼的时间在一点点变长,五点的天空还残留着夕阳余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