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
”他说,“里面还有。
”
蛋挞冷掉了,方时又拿去微波炉里加热了一遍,他看着姜酝认认真真地把蛋挞芯挖出来吃掉,还是没忍住笑了。
姜酝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我吃到脸上了吗?”
“没有。
”
“那你笑什么?”姜酝伸手摸了摸脸。
方时把桌上剩余的几个蛋挞推给姜酝,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小侄女,她也和你一样只吃蛋挞芯。
”
“觉得浪费吗?”姜酝眨眨眼。
“不。
”方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许多东西,姜酝听到他继续说:“如果和她吃蛋挞,都是我吃蛋挞边。
”
姜酝咬着蛋挞边,沉默了几秒。
随后她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那她剩下的蛋挞边呢,总不能也叫他收拾了吧!
淮州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气温却常常降到零摄氏度以下。
姜酝从出租车上下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朝方时说了句感谢。
“你总是那么客气,好像我们俩一点不熟。
”方时轻叹了口气,下意识伸手摆正了她身后歪斜的帽子。
姜酝的身体僵了僵,随后她说:“那,谢谢小时哥哥。
”
“……”
方时像个橡皮泥似的被她随意拿捏,他真拿姜酝拿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酝掩嘴笑起来,双眸弯弯,她抬手朝方时晃了晃手机。
“今天知道你的厨艺也很好,不知道下次还有有没有机会能再吃到。
”
“有。
”方时没有一丝犹豫。
姜酝扬了扬嘴角,心情颇好。
她慢吞吞地往小区大门走,方时非要送她到门口。
正值下班高峰,门口人来人往,姜酝去找口袋里的通行钥匙,耳边却传来尖锐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