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则满不在乎,拨着头上的脏东西,安慰道:“死不了人的涛涛,梁儿手下有数啦。
”他转头问梁御恒:“那人到底怎么你了?”
梁御恒插着口袋往前走,懒懒丢下一句:“看着不顺眼。
”
大黑还留在地里,朝躺着哎呦叫唤的杨二撒了泡尿。
两人追上梁御恒,勾肩搭背的,“梁儿,咱仨玩去吧,让任涛给咱俩当司机。
”挨了一脚踹,他眨着眼看主心骨。
梁少这次没冷漠拒绝,点点头:“再稍上一个小土狗。
”
此刻的杨小冬正在家里伺候刚生孩子的二姐,是个女孩,不足月,孩子他爸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更别提回来守着妻子生产了。
他蒸上一瓷盆鸡蛋糕,洒上几滴香油和醋,香味立刻就蓬起来了,他咽了咽口水,用勺子将鸡蛋糕划上几道,划成一排排方正的小块,给二姐端过去。
大姐这些天也在家守着,小冬给他们做好晚饭就匆匆下地,爹娘是找不到人影的,不知道是在谁家打麻将或者唠嗑。
杨小冬背着药箱一出门就被两个奇怪的人拦住去路,俩人看猴一样看他。
红头发那个问他:“你就是小土狗?”
“你咋骂人啊?”杨小冬再好脾气也生气了。
黑头发那个问他:“想跟我们玩去吗?”
啊?拍花子的吗?谁还拍这么大的啊,他摇摇头,警惕地看着两人。
红头发那个笑得很和善,拍拍他的肩膀,“明天去村口找我们,带你去玩!梁御恒也去!”
第二天依旧是好天气,白云一朵一朵团在碧蓝天空中,乡下独有的草香沉浸在干燥的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高大男人立在车前,随意地交谈着,他们穿着那个年代最时兴的服装:水蓝的牛仔外套,翻领的宽松衬衫,黑色的皮衣还有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他们腰板挺直,谈吐自信,即使沉默都彰显着格格不入的气质。
杨小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黄的衬衫,这还是二姐帮他改的女款衬衫,也是他能穿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