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亦是木然地看着我,眼里没什么神色变化:“殿下,这是您的房间,请让臣下伺候您沐浴更衣。
”
我忙道:“不用你伺候了,我有手有脚,自个来就成。
”
十四重复道:“请让臣下伺候您沐浴更衣。
”
我被她那空洞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将出来,连连道:“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
”
“请让臣下伺候您沐浴更衣。
”
“……”
好罢,你们硬要将我当做什么劳什子殿下,那便让你们如愿。
反正我好歹幼年在皇宫里待过一阵,虽是挂着虚名,这“公主殿下”的架势,倒是还能学个十足十的。
我咳嗽一声,冷眸睨着十四:“你听谁差使?”
十四答道:“司函大人和殿下您。
”
“那便是。
我现在就命令你,走出去,将门带上,我自个来沐浴就成。
”
十四道:“是,殿下。
”言罢,躬身退了出去。
我舒了一口气。
我这哪是来看病。
分明就是来要命。
明明是十六岁左右的青涩少女,偏生要整成这副老成木然的模样,仿佛无悲无喜,和人偶似的,当真是可惜了。
姑姑,啊不,司函她平素到底是怎么训练这一大批影卫的。
只是稍加想象那些画面,我心底便哆嗦了一下。
飞快脱了衣衫,抬腿进了浴桶,浴桶旁搁着一张类似金香木做的圆凳,上面整齐叠放着一套干净新衣,银白色,看上去亦是简约而不失华贵。
我闭上眼,一面默默洗浴,一面开始盘算今后之路。
不管这宅院里的人如何奇怪,我始终都只要记得,此番我唯一目的,便是要和洛神一起将身上的顽疾祛除。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便算是事成了。
纵然司函她们总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尊我为什么公主殿下,我也只需要安静听着,由着她们折腾便好。
这样我没什么损失,她们也没什么坏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高兴,如此一来,可谓两全。
不过司函说的,我虽然不去全盘相信,但还是可以选择听取一些,以作参考。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