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完成的那项重任---一个堆了半筐冬萝卜的箩筐,示意了一番:“别光说不练,你帮我削几个萝卜,切成细丝,我好放到五香肉火锅里去掉那肉膻味。
”
“切萝卜?这还不容易。
”雨霖婞连连点头,撩起衣袖走到箩筐前,一手持刀,一手擎着一只白净萝卜,眼中放光,跃跃欲试。
我瞧着,脖子上不自觉地,便冒出几丝冷汗来。
结果不言而喻,我很有那么几分后悔。
虽说萝卜削得的确比洛神像样一些,最起码没有将萝卜连皮带肉几乎全削没了,但是……那萝卜丝切得比筷子还粗。
看到我和花惜颜以一种格外复杂的目光觑着她,雨霖婞放下菜刀,甩了甩手,耸着肩,悻悻道:“这也忒不好玩了些,没劲,我走了。
”
玩了才知道不好玩,知道不好玩了便要走。
始乱终弃,说的估计就是她现在这副德行。
我看着砧板上的萝卜残骸,再对比眼前她这张写满无所谓的脸,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捏捏眉心,以一种自认为缓和的口气对她道:“好走……不送。
”
于是,雨霖婞嘻嘻一笑,拍了几下衣上灰尘,跟着大摇大摆地走了。
花惜颜默默地看着她远去背影,望了半晌,这才回过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咦……这两人……怎么好像关系变好了许多似的。
至少,雨霖婞对花惜颜,似乎没有了以前的敌意。
我心里暗自嘀咕,走回灶台,将桂皮等香料搁进一个汤盅里捂好,没防着手肘一碰,将一个汤勺碰跌了,忙弯下腰去拣,起身时却瞧见花惜颜腰间只单单别了她的皮革夹包,平日里随身挂着的那只精致小巧的银色铃铛却不见了,不由得奇道:“惜颜,你的铃铛呢?”
因着花惜颜对这铃铛极为珍视,我自见她以来,还从来没见这铃铛离过她的身,此番见她腰间竟反常地没有拴铃铛,难免有些奇怪。
灶台旁热气四溢,我都出了一身汗,花惜颜因着一直在和面,许是也热极了,拿手臂擦了擦额际,白皙肌肤衬托着乌黑长发,柔美中自有一番别样风情。
她擦过汗,这才微笑道:“我收起来了。
”
“收起来了?”
“嗯,昨晚上我们几人不是一块喝酒么,你和洛姑娘带着长生先行回去了,我就和雨姑娘,阿宴暂时结伴同行,赶回住处去。
只是后来阿宴说他喝多了肚子疼,一个人急急跑了,只是留下了我和雨姑娘两个,我便陪雨姑娘她走了一阵,同她说了些话。
”
她脸上漾出几分异样神色来,低眉续道:“后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