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紧,涩声问道:“可有得治?”
自那天起,我这身上就种下了这种寒疾,除非我死,不然断不能消去这般苦痛。
只是我逆了天道,是以受苦的日子永无止尽,不知何时解脱。
大夫摇了摇头,道:“生平不曾遇过这般,姑娘自求多福。
”
接着叹一口气,掀开门帘去了。
我立在原地,半响都不曾动,内室里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虚寒入骨,不得安生。
。
。
么?
我等在夜深,她都不曾醒,大夫与那少年都已回房休息,只有我在这榻旁守着她,而那碗药早已凉透。
外面的灯盏熄灭,徒留整片墨色,只有内室里燃着一豆虚晃的烛光。
我以往不曾照顾过他人,此番竟觉得全所未有的疲累,趴在她身旁空地,渐渐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何时,朦朦胧胧中有呓语的声音,我历来浅眠,微微睁开眼,但见她脸侧过来,长长睫毛掩着,剔透的脸上凝着一丝苦,贴着我的衣袖,正慢慢地说着甚么。
“我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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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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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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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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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
”睡梦中,她几乎是抽着冷气,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着,眉毛亦是拧起来。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清澈的眼泪顺着眼角打了下来,她自己下意识感受到了,伸手抓着我的衣袖,迷迷糊糊地想要去擦眼睛。
只是她仍在噩梦中,手并不受控制,一个不准,倒是擦到鼻子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将她手里攥着的衣襟抽出来,再掏出丝巾将她的眼泪细细擦干。
眼泪,我不知晓那是何种滋味。
是否异常苦涩呢?
你告诉我。
她侧过头来,又将我的衣袖重新攥在手心里,好似寻到如何妥当安稳的物事,口中呢喃道:“别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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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