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扬视频弹过来,人在黎未都家里,旁边一群工人正在叮叮当当一通乱砸。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修壁炉呢。
还指手画脚看着,抹得一脸灰。
之前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洁癖,我看遇上锴哥你,他啥毛病都没有了!”
纪锴“嗯”着,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翘。
“偷偷问一句哈,你俩……还不正式在一起等什么呢?你居然还什么劳什子回家,我真是服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似的还玩你暗恋我、我暗恋你的戏码?抓紧时间说开吧!”
真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床都上了却没做,同居两个月手都没牵,进展奇葩得戚扬每天想摔电话。
“……”纪锴转过头,默默看看窗外。
小区窗子正对着院子中一颗高大的柿子树。
冬天的枝头,结满了色泽鲜润的果实。
“你心里肯定也急,未都他更是整天一副欲求不满的苦逼脸,还磨蹭啥呢你俩?我要有你们这闲工夫,真的,别说搂搂抱抱赶紧上床了,估计婚都结了,这时候二胎都有了吧?!”
“……”
然而,戚扬急归戚扬急。
纪锴很清楚,这并不是磨蹭。
目前阶段的关系,正是在捅破最后的窗户纸之前最高形式的暧昧――“人人都觉得你俩有一腿。
你俩也都知道早晚一定会有那么一腿,却又不知道到底那天何时会来”,于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蝴蝶在肚子里到处乱飞。
人生慢了下来。
像是突然被拉长,像是一条被无限重放的电影,不断回闪着各种心动的瞬间。
只等某天,黑暗中某个人忍不住先伸出手去触摸、掠夺、宣誓主权。
或是在某个令人悸动的暴雨里,彼此心照不宣同时朝对方狠狠啃下去。
凶猛、粗暴、气息交缠,一发不可收拾。
纪锴压抑住躁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