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没回谢家,不知道这两日谢家简直闹翻了天。
谢二叔沉默,借酒浇愁,谢二婶忍不住哭了一场,咒骂道:
“大嫂做的孽!凭什么报应遭到你头上!”
褚家要刁难,怎么不去刁难大哥!
谢二叔声音沉闷:“你明日去大嫂那里走一遭,三侄媳已经在外住了一段时间,让大嫂赶紧将人请回来!”
谢二婶抹了一把眼泪:
“老爷说得轻松,大嫂那么固执的人,是妾身能劝得动的吗?”
谢二叔陡然扔下了酒瓶子,气恨道:“侄媳现在在庄子上不去请回来,非得等侄媳妇回了褚家,她才去请吗?到时,被刁难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他忽然起身朝外走,谢二婶追了两步:
“老爷!你去哪儿?”
谢二叔头也没回:“去找大哥,大嫂既然管不好家,就该让别人来管!”
闻言,谢二婶眼神闪了闪,人人都有私心,主持中馈,尤其是谢家这么一大家子的中馈,其中能获得的好处太多了,谢二婶也不由得心动,于是,她也没再拦着谢二叔。
整个谢家都在因为主持中馈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谢贺辞没将这事告诉褚青绾,但他真的觉得有些疲倦,他揉了揉额角,低声:
“阿绾,和我回去吧?”
他语气当不得是恳求,只是惯来清隽如风的人眉眼稍微透了些难过,便让人有些于心不忍,褚青绾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当年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许久,褚青绾说:“好。
”
他明知道的,这件事其实不曾解决。
她没等到谢母低头,因他而心软回到谢家,今日一事总有重来的时候。
届时,他能处理好吗?
还是又像这次一样?
褚青绾不得而知,她还是和谢贺辞回了谢家,谁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相识十六年,成亲三年,她想,总该给二人之间一个交代。
褚青绾一回到谢家,就听说了谢家的闹剧,她是不满谢母,但也不打算将主持中馈的权利交给二房或者三房,她平静道:
“我身为大房长媳,本就该接手此事,便不由二婶和三婶费心了。
”
谢二婶扯了扯帕子,再多的贪念,最终还是老爷的官途占了上风,她挤出笑:
“侄媳妇此话在理,是该由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