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杜才人也就罢了,终归是个不成器的,日后也很难再出头。
杜家则不同,杜家的手是伸不到宫中,但想要在朝堂上为难一下周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周嬷嬷压低了声音,有点无奈,也有点头疼:“娘娘!”
杜才人才踏入宫殿,就听见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她低下头,眸中闪过一抹执拗癫狂的恨意,再抬头时,她脸色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见到她,太后也收敛下情绪,她让杜才人不必请安,像是苦口婆心的教诲:
“你整日有时间,不知道朝皇上身上使功夫,来哀家这里有什么用?”
杜才人一脸落寞,她艰难地扯唇:“自嫔妾小产,皇上就不爱来嫔妾宫中了。
”
提起小产一事,太后脸色也有些许的不自在,她轻咳了一声:
“罢了,趁这段时间,你养养身子也是好的。
”
杜才人心底恨极,她会彻底坏了身子是拜谁所赐?
太后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和她惺惺作态!
杜才人按住情绪,她勉强勾了勾唇角,没再提起胥砚恒,而是关心地问:
“太后之前说肩膀不舒服,现在觉得好点了么?”
太后下意识地按了按肩膀,也不由得露出一点喜色和满意:“你上次的办法不错,哀家这肩膀已经好些时日没再疼了。
”
杜才人松了口气:
“这按摩之法重要的就是坚持,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今日无事,嫔妾再替太后按一次吧?”
太后对她的殷勤讨好已经习惯,而且肩膀不疼了,的确要舒服好多,她没有拒绝,转头吩咐下去,收拾妥当后,她躺在软塌上,由着杜才人给她按肩,舒坦地眉眼松展:
“你这手艺要比那些奴才好多了。
”
她自觉这是夸奖,周嬷嬷想拦也已经来不及,只是头疼扶额。
杜才人好歹出身世家,如今也是皇妃,岂能和那些奴才相提并论?
周嬷嬷快速地看了一眼杜才人,见她依旧认真地替太后按肩,才迟疑地松了口气。
杜才人这副模样,应当是没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杜才人听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