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容不断冷笑:“诬陷?难道不是你说你知道我为何多年没有子嗣,以此做要挟,让我那晚赴约么!除了你,根本没有别人知道我那晚会出现在长鸢湖!”
此话一出,周嫔头皮发麻,四周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胥砚恒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股背后发凉的不安:
“多年没有子嗣?”
他蓦然笑了声:“朕也很想知道原因。
”
众人呼吸都紧了紧,周嫔倏地跪下,她朝胥砚恒道:“皇上!您别信她的话,她对嫔妾恨之入骨,怎么会信嫔妾之言呢,这全是何修容对嫔妾的污蔑!”
但相较于周嫔的辩解,众人自然更相信当事人的亲口证词。
一时间众多怀疑的视线都落在周嫔身上,宫中妃嫔不少,但至今怀有子嗣的也只有那么几位。
褚青绾陡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入宫的第一年参加中秋宴后,她月事一度艰难,孙太医说她是碰了寒凉之物,彼时,她怀疑的就是宴会上的月饼。
如果说彼时周嫔不是针对她一人,而是针对后宫所有人呢?
周嫔顶着众多视线,她神情都有点僵硬,尤其头顶那一道冷冽视线,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杜才人这时恍然大悟,将两件事陡然串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周嫔好生歹毒,不仅把害了瑾婕妤的罪名推到何修容身上,还要让何修容死无对证!”
李掌事都傻眼了。
她什么时候和周嫔合谋共害瑾婕妤了?
她想朝某人看去,但理智让她没有抬头,她死死地低下头,闭眼默认了这种可能。
褚青绾眼见事情和她想象中一样发展,却没觉得高兴,她掩住眸中的情绪,才看向周嫔:
“周嫔,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时间,所有证据和矛头都指向她,尤其是两位受害者都相信了凶手是她,周嫔百口莫辩,她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笼住,她挣脱不开,只能咬死了一件事:“嫔妾没有谋害瑾婕妤。
”
杜才人憋不住本性:
“证据确凿,你再是狡辩也是枉然!”
褚青绾轻微蹙眉,她转头看向胥砚恒:“皇上?”
胥砚恒看了一眼褚青绾,许久,在周嫔不安和期待的视线中,他耷拉下眉眼:
“周嫔死不悔改,谋害妃嫔,即日起,夺其位份,打入冷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