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信?”
他勾唇讽笑,是对杨贵嫔,也是对容昭仪。
他低低一声笑,吓得满殿人立时乌压压地跪了一片,众人咽了咽口水,觉得杨贵嫔真是疯了,居然敢质疑皇上。
质疑也就罢了,牵扯上她们作甚。
她们压根不在乎是谁害了瑾婕妤,也不在乎什么真相,谁倒下都行,只要和自己无关。
当利益能被分摊时,真相也能被忽视。
杨贵嫔强撑着,她脸色煞白地和胥砚恒对视,她忍着惧怕,堪声替容昭仪不平:
“这宫中再无姐姐这般赤诚的人,她劳心劳力替瑾婕妤查明真相,您不对她有赞赏也就罢了,但也不该一言否定她。
”
满殿畏惧,只有杨贵嫔挡在她前面,容昭仪闭眼,她拦住了杨贵嫔,上前彻底叩首:“皇上,杨贵嫔一时失言,绝非有心,求您饶恕她一次。
”
胥砚恒轻眯眸,他忽然有点怀疑自己往日的眼光了。
他看着底下两人,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二人倒是姐妹情深。
”嶽格
杨贵嫔和容昭仪相互搀扶,手指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容昭仪只当她害怕。
胥砚恒懒得再看二人,他话音一转,问向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宋妃,你来说,这些时日有谁接触过尚衣局的人?”
宋妃一脸愕然,她慢了半拍才站出来,嗫喏出声:“皇上,臣妾也不知道。
”
胥砚恒“哦”了一声,他扯唇似笑非笑,眸底没有一点温度:
“你没派人去过么?”
话音甫落,殿内倏然陷入死寂。
宋妃傻眼,她跪了下来,笨嘴拙舌地替自己辩解:“皇上,臣妾让人去尚衣局,仅是替大皇子裁剪衣裳,而且,这是发生在圣驾出宫后的事情,怎么会和瑾婕妤骑装一事扯上关系?”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宋妃都快成了宫中的透明人,空有位份,而且就如她所言,瑾婕妤骑装出了问题,只能是狩猎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