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胥砚恒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冷着声问:“哪里疼?”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褚青绾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她哭得很凶,眼里噼里啪啦地掉,砸在胥砚恒手背上,水珠由温热一点点变得冰凉,她说:
“手疼,身子疼……到处都疼……”
胥砚恒和她相识一年,自然听得出这番话虚言过剩,她不是浑身疼,而是宣泄委屈。
像是稚童见到长辈,靠山一到,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而出,只三分也能变成十分,疼意也仿佛在这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这一刻,她竟是真心实意将他当做靠山么。
原来她情绪上头时,也不复往日的精明聪慧。
胥砚恒眸色些暗,摸到她手心的掐痕,有的已经破了皮,这一点发现叫胥砚恒紧锁眉头,她还在说:“嫔妾从那么高摔下来,您差点就见不到嫔妾了……”
四周妃嫔还未起身,只听到褚青绾的哭诉,也只能看见两人相握的双手,彼此不由得面面相觑。
胥砚恒没松开她的手,转头问孙太医:
“她伤得如何?”
孙太医低声:“瑾嫔上得有点重,虽是被人护住,但肩膀也是伤到了骨头,许是要休养一阵子了。
”
女子忽然拽紧了他的衣袖,胥砚恒不解地垂眸看了她一眼,才说道:
“用最好的药,让她尽快恢复。
”
话落,他伸手,指腹擦过女子脸颊,拭净了泪痕,和他举止不同的是,他声音顷刻间冷了下来:“人呢。
”
众人愣了下,唯独周贵妃快速回神:
“冲撞瑾嫔的奴才,臣妾已经让人看守住了。
”
褚青绾吸了吸鼻子,她咽着哭腔,哑声道:“他径直冲着嫔妾的仪仗而来,彼时正是请安结束的时候,四周皆是妃嫔主子,嫔妾想不通,他怎么敢在那个时候横冲直撞?”
她说她想不通,其实是在说她不信这件事是意外。
话落,她仰起头看向胥砚恒,脸上的泪痕擦了又有,她不说让胥砚恒替她做主,她只是湿着眼眸说:
“皇上,我很疼。
”
胥砚恒摸了摸她的脸,拂过贴在她脸上的青丝,他说:“朕知道了。
”
周贵妃下意识地握了握双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