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宋昭仪终于慌忙赶到,褚青绾第一次见宋昭仪这么慌乱的神色,她不顾主位仪态,忙忙跑到大皇子跟前,上下打量他:
“琉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皇子见到宋昭仪,终于缓过来,他靠着宋昭仪,忍住惊慌,他颤着声道:“孩、孩儿没事……可是她……”
他转头看向杜才人,有点说不上话。
宋昭仪抱着他,这才转头看向杜才人,来的路上,她也听宫人道清了事情经过,对救了皇长子的杜才人,宋昭仪也是感激的,她问宫人:
“太医呢?太医来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
”
宋昭仪一脸愁容,她望向杜才人,犹豫地问:“杜才人能不能起来?”
躺在这地上也不是回事,抬回到宫中,才好叫太医诊治不是么。
杜才人额头都是冷汗,她低呼一声:“疼……”
有宫人低声解释:
“奴才们刚才就要扶起杜才人,但杜才人好似伤到了骨头,奴才不敢乱动,担心加重了伤势。
”
宋昭仪有点着急担心,但闻言,也不敢再让杜才人起来,只能等太医到来。
褚青绾远远看着,见宋昭仪一点没怀疑杜才人是故意折腾这么一出,她不禁有点纳闷,难道是她疑心太重了么?
众人没等到太医,却是等来了胥砚恒。
圣驾停下来时,宋昭仪好像都有点意外,褚青绾不解,皇长子再不得重视,但物以稀为贵,仅有的两位皇子在宫中出了事故,胥砚恒来一趟也应该是寻常。
但养心殿较比朝和宫还要远,胥砚恒怎么来得这么快?
按住不解,褚青绾随众人福身行礼,胥砚恒没管众人,越过去到了皇长子跟前,他皱眉:
“怎么回事?”
他扫了眼疼意斐然的杜才人,些许眯了眯眼眸。
宋昭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没有曲解,将杜才人的功劳坦然道出,她语气还有点不稳,可见她的心有余悸:
“多亏了杜才人,否则,琉儿从这么高处摔下来,怕是讨不得好。
”
胥砚恒抬头望了眼梨树,梨树其实不高,但对于七岁的稚童来说,还是有些高度,胥砚恒也看见了卡在树上的纸鸢,立即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脸色有点冷,对宋昭仪的话也不客气:
“他今年七岁,不是三岁,还由着他胡闹!”
宋昭仪立刻跪下,抱着皇长子一起,她埋头道:“是臣妾的错,皇上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