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搏来的机会,绝不容有失!
翌日。
褚青绾起床不早不晚,待出了玉琼苑时,恰好和苏嫔撞上,她坐在仪仗上,眉眼含着柔和的笑,似比往日更加动人,好是春风得意。
看见了褚青绾,仪仗还特意停了下来,苏嫔和善地与她搭话:
“褚美人今日好早。
”
褚青绾没觉得她和善,冬日穿得繁琐,半蹲着也很累,她竭力维持着姿势,仿佛没看出苏嫔对她的针对:“嫔妾今日起得早,索性无事,便想早点去朝和宫请安。
”
她是知道苏嫔想听什么的。
果然,她话音甫落,苏嫔脸上有了笑意,叫她起身:“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误褚美人请安的时辰了。
”
苏嫔认定了她昨晚不曾睡好,心底有种微妙的情绪,叫她不由得心情颇好。
褚青绾站起来,望向苏嫔的背影,她跺了跺脚,叫脚底不是那么冰凉,她轻声道:
“有仪仗真是轻松。
”
不必像她一样,要冒着大雪前往朝和宫请安。
她仿佛只是羡慕苏嫔有仪仗。
颂夏低了低头,没敢搭话,其实主子和苏嫔只差了一个位份,但就是这么一个位份,叫主子见到苏嫔都必须要行礼,苏嫔也不会刻意为难主子,只是再软的钉子也会叫人难受。
天冷了后,愉妃对请安一事惯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今日这么冷,她倒是难得来了,周贵妃一坐下,她就提起昨日小公主生辰一事,愉妃掩住唇:
“要是臣妾,在二皇子生辰时,可舍不得叫二皇子见不到父皇。
”
周贵妃早料到今日一幕,她脸色平静:“皇上要去何处,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
愉妃最不耐烦她这幅镇定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叫她动容一样,愉妃轻呵了一声,意有所指道:“还是贵妃娘娘惦记着姐妹们。
”
周贵妃仿佛没听出这话里有话,只宽和笑着道:
“皇上叫本宫主理六宫,本宫自是要照顾各位姐妹的。
”
听她又提起宫权,愉妃眯了眯眼,终于不再说话了。
褚青绾低头抿了口茶水,只沾湿了唇角,对这番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等到请安结束,她望着苏嫔离去的仪仗,难得没有选择立即回宫。
颂夏有点不解。
褚青绾手中的暖婆子都有冷了,她觑了眼路上被扫净的雪,轻声道:
“皇上还应着我一件事呢。
”
颂夏想起那四个时辰,不由得闷笑。
于是,还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