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挑了挑眉,她不懂,苏嫔是在做什么?
她不觉得周贵妃容得下墙头草。
让褚青绾惊讶的是,苏嫔明明比她先出的昭阳宫,但她到了朝和宫时,却不见苏嫔的身影。
褚青绾坐了下来,片刻,苏嫔才掀开二重帘进来。
褚青绾转了转杯盏,掩住眸中的情绪。
不止她一人关注到苏嫔的请安时间有变,李美人啧啧称奇道:“往日苏嫔对贵妃娘娘是顶顶敬重,怎么近些时间请安来得越来越晚了,莫不是看贵妃娘娘手中宫权被分出去后,觉得贵妃娘娘落魄了?”
这一番话不止是在挑拨离间,也是在暗指周贵妃如今权柄不如往昔了。
李美人也不想的,但谁叫何修容和周贵妃彻底闹僵了,她是众所周知的何修容的人,她没办法不站队。
何修容和她一唱一和:“也难怪苏嫔如此,这宫中动不动就死个人,谁能不害怕。
”
害怕死人,和周贵妃有什么关系?
何修容根本就是在说,宫中会变得如此,周贵妃就是罪魁祸首。
苏嫔扫了她们一眼,没有搭理李美人,只对着何修容道:
“娘娘说笑了,这宫中惯来风平浪静,只一次意外也是众人都不想看见的,娘娘何必咬着这点不放,显得娘娘格外计较,而且,如果真是贵妃娘娘所为,皇上又怎么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娘娘难道觉得皇上有所偏袒么?”
苏嫔性子和善,但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会忍气吞声,尤其这是在朝和宫,岂有被何修容一众人打压的道理。
她不卑不亢地顶回去,甚至搬出来了胥砚恒。
何修容冷笑:“没有表示?”
她冷笑连连,哪怕没有明说,也让众人听出她的嘲讽,没有表示都被分了宫权,再有所表示,岂不是要降位?
苏嫔仿佛没听出这番阴阳怪气,脸上柔和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贵妃娘娘失察,皇上才有所不满,和张御女一事又有何干,娘娘莫要再混淆圣上旨意了。
”
何修容气结:
“你!”
苏嫔浅笑着和她对视:“娘娘如此义愤难平,是对皇上有所不满么?”
褚青绾有点看不懂今日请安了。
苏嫔怎么会和何修容争吵起来,这不符合苏嫔往日的性子。
倏然,有什么物件破碎声响起,砰的一声叫人心惊,褚青绾立即抬头,她正襟危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