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看看。
”
范建被看得心虚不已,梗着脖子吼:“你一个乡下泥腿子,识字吗就要看?这是你能看的东西吗?别磨蹭,赶紧开门,接受检查,要不然我就强制执行了。
”
桑大壮如一座山似得立在那里,寸步不让:“没有文件就不能进去,你敢闯,就是私闯民宅,我也可以去告你。
”
范建耀武扬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威胁他的。
怒气上头,连桑大壮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都不怎么怵了。
“老子今天还就……”
“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这位同志别动气,别动气。
”邓麻子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化身老好人劝:“同志千万别动气,有话好好说,把误会说开了不就行了。
”
“同志你直接告诉桑大壮,是崔雪去你家,跟你举报的不就行了,崔雪和桑大壮两人有私怨,咱们古柏大队的人都知道,她可能就是骗你不知情,借你的手收拾桑大壮呢。
”
“同志你一身正气,轻易被骗,情有可原,这事就是些口角问题,没必要闹大闹僵不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崔雪是个女人,心眼小,气性大,过两天就好了,您也不用较真,大家都是好同志,说开了就好了嘛。
”
邓麻子像个愚蠢又大善的老实人,说出的话,差点没让范建和躲在人群里的崔雪原地去世。
“放你娘的狗屁,”范建一巴掌甩出去,打了邓麻子一个旋转,一屁股坐地上,懵着脸问:“怎么了,我说错了?不能啊。
”
崔雪哭着走出人群,悲愤指责邓麻子:“邓麻子,我不就是不同意你的追求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我和枝枝是好姐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枝枝,你信我。
”
美人垂泪,会让人心生怜悯。
但猪头熊垂泪,只会让人浑身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