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大壮就搂着榆枝安分睡觉,上午榆枝难受成那样,他也心疼,不敢再做什么。
翌日天晴,零零散散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大早,桑葚兄妹俩就穿着新鞋子上学去了。
榆枝醒来瞧见,忍不住笑了,两个孩子并没有完全排斥她,这是个好现象。
桑大壮吃过早饭就出去了,王新凤在后院喂猪。
家里养了两头任务猪,王新凤能干,两头猪都长得膘肥体壮,一百八十斤往上,过两天就要去交任务猪,交一头,剩下一头自己杀了吃,刚好孩子们也要放假了。
以前榆枝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总觉得蹉跎了人生,没有出息,没前途,短短几十年,就应该轰轰烈烈。
现在发现,这样的生活才是最温馨幸福,最真实踏实的。
一个家,几口人,前院菜,后院果,若干家畜家禽。
忙时一起努力,闲时喝茶唠嗑,一家人,整整齐齐,平平安安。
这才是人生。
榆枝越想越觉得有盼头,反正没事,把家里人穿过的鞋子都找出来洗洗,晾干了把洞都补上,尤其是桑葚桑叶换下来的,四方都脱线了,差一点就上下分离了。
扔是舍不得扔的,即便现在家里不缺钱,布料这些物资还是紧缺,很难买到,轻易不能丢。
榆枝知道自己身体差,不敢用冷水,烧了热水洗,顺便给孩子做些小零嘴。
正忙活着,院门被敲响了。
18老姐妹闹翻,崔雪烂脸
“来了,等等。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去开门。
来的是王新凤的老闺蜜,就是她去换鸡蛋的牛婶子。
牛婶子也是个火爆脾气,爽利性子,热心肠,和王新凤很聊得来,多年下来,成了无话不谈的交心老友。
“牛婶子来了,快屋里坐,我妈在后院喂猪,我去叫她。
”
牛婶子本名王大花,和王新凤还是本家,她男人姓牛,所以大家都叫她牛婶子。
王大花亲耳听到榆枝喊王新凤妈,还有些幻灭,之前王新凤就跟她说,儿媳妇改了,她不信。
如今还是不信,喊一句妈而已,也就她那个蠢老友会高兴得跟捡了金子似得,没出息。
不咸不淡的撇了榆枝一眼,没搭话,扭身径直去了后院。
榆枝也不在意,牛婶子人不错。
王新凤寡妇带儿,即便她彪悍,这些年日子也过得艰苦,牛婶子帮了不少忙。
这些年她作,牛婶子虽然看不上她,却也因为爱屋及乌,对她很维护。
她和王新凤好,心疼王新凤,自然会为王新凤抱不平。
榆枝自己做的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