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
笑够了才问桑大壮:“你晚上睡哪?”
桑大壮瞧着媳妇高兴,心情也好,他家媳妇许久没这么笑过了,可惜这笑不是他带给她的,想想又有些难受。
“我就睡地上守着你,免得晚上有事不知道。
”
榆枝皱眉:“能有什么事,天冷,睡地上容易生病,你去找护士拿两床被子,睡旁边空铺。
”
桑大壮瞧了一眼空铺:“行。
”
转身去拿被子,凭借桑大壮这块头和长相,拿被子很容易,回来后拎着几十斤的铁架床放门口,他得守着媳妇,万一半夜给人偷走了咋整。
桑大壮这么大一坨往门口一杵,祖孙三代真是亚历山大,厕所都不敢上,弱小无助的在角落窝了一晚上。
翌日,不过早上六点多,还没到七点,王新凤就风尘仆仆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榆枝翻个身就醒了,正好看到王新凤往病房里探头。
门口的桑大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会不在。
榆枝眨眨眼,眼泪就下来了。
王新凤回去后,越想越忐忑,害怕榆枝昨天的反应是病糊涂了,那句妈,她以后再也不会听见了。
所以早上来的时候,都不敢直接进来,想确认榆枝是不是真的不讨厌她了。
哪想,对上榆枝的视线,她刚想笑一个,榆枝就哭了。
王新凤急了,不会是自己给人吓哭的吧?
拎着包袱无措进门:“枝枝啊,那个我……”
“妈,你怎么这样啊。
”
王新凤一顿,一脸问号:“枝枝啊,妈没做什么啊。
”
榆枝眼泪掉得更凶了,说话都直抽抽:“妈还想做啥?大半夜从古柏大队赶路到县城,几十里的路走过来,身上都是湿的,你不要命了?都这样了,你还想做点啥?”
王新凤一听,提起的心就落了,掏出一块干净的棉布帕子,笑着给榆枝擦眼泪:“枝枝,妈没走路,妈坐的车。
”
“你骗人,”榆枝顺势扑进王新凤怀里,闷声闷气的哭:“公社到县城的汽车最早那班是早上六点出发,八点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