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在密信上凝成血珠,乔氏用蔻丹染红的指甲划开火漆:
“西厢房卯时三刻换炭
南窗第三根棂条已锯断
乳母亥时必饮安神汤
今夜东南风急
可效旧事。
”
恒亲王府内。
烛芯“啪”地爆开火星,姜清染的银剪子悬在恒亲王领口:“别动。
”
她指尖勾住他沾血的衣带,“这料子是蜀锦,撕坏了可惜。
”
恒亲王喉结滚动,任由她剪开黏在伤口的衣料,却笑的邪魅:“本王这次军功这么高,你缺这件衣服?还有,你手抖什么?“
“是王爷心跳太响。
”
姜清染俯身时发梢扫过他胸膛,金镶玉耳坠晃着暖光,脸上带着心疼和幸福。
“这箭伤再偏半寸……”
她突然噤声,唇瓣无意识蹭过他锁骨结痂的血痕。
药酒泼上伤口时,恒亲王闷哼着攥紧榻边流苏。
姜清染忽然含住他拇指:
“咬这里。
”
舌尖卷走指腹渗出的血珠,“比抓坏鸳鸯枕强。
”
可是恒亲王却突然又笑起来:
“本王什么伤都受过了,真以为这点痛受不了啊?”
刚刚还在心疼,这一下发觉自己被作弄了,心中一下子有些生气起来,可是恒亲王却猛地扣住她的头,血腥混着她唇上茉莉香膏涌进喉咙,恒亲王猛地吻住她后颈:
“你这治伤的法子...”
“王妃不懂,这是本王最需要的。
”
姜清染睫毛扫过他下巴青茬,“那年你替我包扎脚踝...”
指尖突然戳进他腰侧,“这里最怕痒吧?”
锦褥突然翻卷,恒亲王反身将她压在药箱上。
瓷瓶叮当乱响,姜清染勾住他松散的玉带:“金疮药洒了...”
“你比金疮药止疼。
”
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