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怕是敦亲王都还没有找到平潭岛,可是恒亲王和圣上竟然已经商议让凌王殿下去了平潭岛,那事情,是不是就很容易改变了?
不知何时姜清染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豆蔻那张笑嘻嘻的脸庞:
“王妃,该起床了,过会凌王就要走了,若是凌王妃出现,到时候还需要王妃您来保护她呢。
”
姜清染淡淡嗯了一声,穿上衣服。
寒风卷着枯叶在朱雀大街上打着旋儿,凌王镣铐上的铁链拖过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沈安然孕肚已经稍显,却仍旧义无反顾走过去,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姜清染第一次见她时候的锦衣华服,她的绣鞋踩过满地烂菜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叛国贼!“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臭鸡蛋砸在凌王肩头,蛋黄顺着囚衣流下来。
姜清染站在街边茶楼的二楼,看见沈安然下意识伸手去擦凌王身上的脏污,却被凌王轻轻推开。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沈安然咬着唇摇头,眼泪砸在他手铐上。
“让开!让开!“
礼部侍郎带着一队衙役挤开人群,“奉旨押送要犯,闲杂人等回避!“
他故意用马鞭挑起凌王的下巴,“凌王殿下,哦不,现在该叫您罪人徐璟了。
这身囚衣可还合身?“
姜清染攥紧了窗棂。
她记得去年上元节,凌王还在这条街上与民同乐,那时他穿着月白色锦袍,与沈安然共赏花灯。
如今那锦袍怕是早已被抄没入官,就像他府上那些忠心耿耿的幕僚,死的死,散的散。
“王爷...“
沈安然突然跪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您去年在护国寺求的平安符,妾身日日佩戴,如今...“
她将玉佩塞进凌王手中,“您带着上路,就当...当是妾身和孩儿陪着您。
“
凌王的手在发抖。
姜清染看见他指节发白,几乎要将玉佩捏碎。
他突然将玉佩按在沈安然隆起的小腹上,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安然猛地抬头,眼泪夺眶而出。
“大胆!“
礼部侍郎一鞭子抽过来,“罪人不得与家眷私相授受!“
鞭梢擦过沈安然的手臂,她踉跄了一下。
凌王目眦欲裂,镣铐哗啦作响,却被衙役死死按住。
姜清染再也看不下去。
虽然她和恒亲王如今明面上也是推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