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模糊朦胧的泪光,梁冰极力调整好情绪,继续一字一句说:“你是不缺钱,但是贫穷会让人像蚂蟥一样,只要看到有一丁点儿可以吸血的空间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给了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要一次次给下去吗?可能对你来说,只是打发夏天一只烦人的蚊子,但时间长了,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梁冰终于坦诚,“你上次说,下不为例。
时间久了,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钱才对你好的?”
燕雪舟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你听我说完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除了感情以外的别的东西了,更不想让任何人通过我吸你的血。
不管是谁,都不行。
”
句句肺腑,剖心为证。
燕雪舟终于像是被打动,不再逼迫她直视他,松开一直紧紧禁锢着她肩膀的手。
梁冰主动牵住他的手指,放软和了语气,“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忘记了刚才死死咬住的下唇,如今整个人松懈下来,随着痛觉的回归,咸涩的血腥味弥散开。
燕雪舟抬起手轻轻擦了下她的唇角,抹去那一缕红痕。
他的声音轻的像是空气,似乎能淹没在窗外透进来的雨声里,“你还是不懂……”
燕雪舟别开脸不再看她,像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转身离开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房门关上时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响动,很快消失,但那股震荡感却没有立刻散去。
那天之后,梁冰就把岳秀玲的电话拉黑了,门口安保收到上头的授意,开始重点关注她,一时之间,她恐怕很难再像上次那样畅通无阻的进到研发中心的大楼里。
隔了两日,上午和论文指导老师见完面出来,梁冰在教学楼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许岚。
她邀请梁冰一起喝茶,说想跟她聊聊。
梁冰跟着许岚来到附近的一间茶室,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清淡的白檀香气,一颗心旋即平静不少